大航海后万隆优配,依靠“有组织暴力”的优势,西方开始崛起,并在过去200年间主导世界。其中万隆优配,“有组织暴力”的内涵之一,就是要有杀人不眨眼的心理素质,背后其实就是要有“合法合理杀人”的一套理论解释。
比如,印第安人、澳大利亚原住民、非洲人等,虽然肤色等与西方人有所差别,但总体都一样,都是“人”,都是“同类”,因此对他们的大规模杀戮,必然要有能诠释暴力的合理理由,犹如魔鬼版的名正言顺,否则长时间之后,杀人者、社会等都难以承受这种杀戮。
对此,西方首先将非西民族不视为“人”,上个世纪50年代还有“人类动物园”,将殖民地的一些人像动物一样圈养、供西方人观赏,其中两广总督叶名琛就曾被拖到印度关在笼子里展览,还有义和团圣母林黑儿被洋人折磨死后做成标本带回欧洲展览。
因为很多非西民族都不被视为“人”,自然就能被随意杀死了,但除此之外还有“文明叙事”,就是将非西民族定义为“野蛮”或“半野蛮”。按照西方历史来看,在过去数百年中,西方的“文明叙事”大致有三个过程,就是杀戮理由有三次重大变化。
首先:信不信西方的宗教
大航海前,欧洲有过“十字军东征”,就是打着宗教旗号、上帝名义烧杀抢掠,认为新上帝的人才是好的、才是正常的等,不信的都是坏人、野蛮人等。此时,宗教、上帝之类就是烧杀抢掠的合法理由。
大航海后,这种烧杀理由延续了下来。西方殖民扩张期间,就是以信不信上帝来决定印第安人、非洲黑人等的命运。
殖民北美的英国人多次宣称:天花是上帝派来为他的选民清扫居住地的,印第安人弄错了自己的居住地。也就是说,殖民者自诩为上帝履行使命,而使命就是消灭印第安人,“这样才能根除这个该遭天谴的种族”,或者是“在这些土地上,居住着畜牲一般的生灵”。虽然印第安人帮助过很多欧洲移民,尤其第一批欧洲移民,但最终欧洲殖民者却会认为印第安人的帮助是上帝安排的。
但问题是,随着西方殖民者的深入,印第安人、非洲黑人等里面,也有不少开始信奉上帝,此时难道就放过他们吗?
答案当然是不可能:其一,殖民者宣称“印第安人看上去是虔诚地跪拜在圣母面前,事实上他们是在膜拜圣母踩在脚下的毒蛇”,污蔑印第安人是撒旦,殖民者是“完成了把魔鬼私自掠走的金、银等财宝交还给上帝的任务”;其二,宗教标准不太好使了,需要创造一套新的叙事。
当然,这种宗教叙事,其实21世纪西方也还在用,因为太过野蛮故而极其少见,但的确还有,比如小布什就将伊拉克战争描述为对抗“流氓国家”和“邪恶轴心”的十字军东征,是“善与恶的斗争”。在宣称造谣上,西方真是高手高高手,中国望尘莫及。
其次:文明等级论
随着殖民统治深入万隆优配,信仰西方宗教的非西之人越来越多,比如在明清中国就有一些。按照此前的标准,他们就能与西方平起平坐,但这可能吗?显然,西方人肯定不乐意,于是创造出了新的叙事——文明等级论。
西方自诩最文明,其他非西民族国家要么野蛮、要么半野蛮(或半文明)。划分等级属于西方的傲慢,但糟糕的地方在于:西方认为“文明的”有权决定“野蛮”或“半野蛮”的命运。也就是说,西方将中国划分为半野蛮或野蛮后,那么西方打中国就是正当的,就是“教训野蛮人”。回过头看历史,相信大家都能看到西方殖民叙事中的说辞,最常见就是“教训野蛮人”。
笔者举一个例子:二战时期,中国、苏联、波兰都死伤惨重,伤亡数量远超犹太人,其中奥斯维辛中波兰人伤亡仅次于犹太人,但战后的西方舆论中,几乎对中国与苏联的伤亡熟视无睹,还有对奥斯维辛中的波兰人也熟视无睹,却对犹太人的伤亡渲染又渲染,为何?
原因很简单,在西方人的眼里:德国人杀苏联人被视为文明人杀野蛮人,日本人杀中国人被视为野蛮人杀野蛮人,这些西方习以为常、不足为奇,但德国人杀犹太人是文明人杀文明人,这让西方人觉得受不了。上图是网上看到的,真相就这么直白、残酷,西方还是“灯塔”吗?
但扒开文明等级论的外衣,其实就是上述早期宗教标准的内核,两者没有本质上的差别。
以上两个阶段,西方早就文艺复兴、启蒙运动(其中提出天赋人权、人人平等,看起来伟光正)了,但殖民扩张却如火如荼,那么西方启了什么蒙,提出的所谓天赋人权岂不讽刺?一边大喊让全世界都要崇拜的天赋人权,一边大肆殖民扩张杀戮,两者不矛盾吗?
第三:自由民主叙事
二战之后,苏联崛起,中国崛起,大量殖民地独立了,民族觉醒了,文明等级论不好使了,因为这套理论问题太多,比如凭什么说你文明我野蛮,评价标准何在?文明就能肆意杀死其他人?于是,就要出现新的叙事模式,自由民主叙事就此闪亮登场。
第一阶段,西方将东方贴上“专制独裁”标签,自诩“自由”,暗含的还是表达自由最文明,专制的最野蛮。当时,苏联自我标签是民主,西方自我标签自由,号称“自由阵营”。
第二阶段,苏联解体之后,西方就再给自己贴上“民主”标签,于是就变成了“自由民主”。过去三十年,西方开启了“自由民主叙事”,这一点相信大家都已看到。
按照过去三十年的西方叙事,西方自诩自由民主,给对方贴上不自由不民主的标签。在这种情况下,再辅以普世价值观,提出人权高于主权等,然后就可以堂而皇之的“教训不自由不民主的国家”。过去几十年西方发动的战争理由,基本上都是这样。
但扒开这套叙事的内核,就会发现与文明等级论,其实没什么本质上的不同,本质都是美化自身贬低他人,给自己贴上美好标签,同时妖魔化对手。因为,就像西方自诩自己最文明一样,凭什么说自己自由民主,凭什么侵略非西主权国家?
以上,就是西方三个阶段的叙事,前两个阶段比较直白,属于直白的丛林法则,第三个阶段的叙事相对隐蔽一些,也更能迷惑他人,但三个阶段的内核其实一样,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,且具有明显继承与发展的关系。
总之,虽然三者关系并不难以分辨,其实就是不停的换马甲,但令人遗憾的是,包括不少顶尖学者在内,却不仅看不清西方这种“文明叙事”变迁,甚至还将西方残酷的殖民运动视为“文明”,将现在的“西方叙事”视为人类的文明荣光,荒唐可笑,真不知道是蠢还是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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